第256章 兄长的肖像（2/2）

看到这一幕，那个完美的“朱棣”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。

他知道，这座城市的精神防线，最坚固的一环，已经被他……腐蚀了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。

一只手，沉稳的按在了朱标颤抖的肩膀上。

是陈玄。

他没有去看光幕，甚至没有去理会那个完美的“朱棣”。

他的目光，只是平静的注视着自己这位几乎要陷入自我否定的“大侄子”。
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通过扩音装置，清晰的传遍了整座应天府，也传到了那座白玉之城前。

“朱标，它在问你，什么是‘仁’。”

“我现在替你，也替我们所有人，回答它。”

陈玄的声音顿了顿，变的铿锵有力，如同金石交鸣！

“它说要为我们剔除伤痕。”

他缓缓举起自己的手，那是一双并不细腻的手，上面有早年征战留下的疤，也有后来执掌商业帝国留下的茧。

“看看你们的手！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，“看看上面因为劳作而磨出的老茧！看看因为守护家人而不慎留下的伤疤！”

“再看看你们的心！”

“想想那些已经离我们而去的亲人，想想那些曾经让我们彻夜难眠的痛苦，想想那些虽然苦涩却让我们成长至今的回忆！”

“这些，就是我们的伤痕！”

“它们不是耻辱！不是需要被剔除的污点！”

“它们是我们活过的证明！”

“是我们爱过，恨过，抗争过，守护过的勋章！”

陈玄猛地转过身，双眼如电，直视着光幕上那个完美的“朱棣”，眼中迸发出滔天的烈焰！

“一个没有伤痕的人生，就是一段没有被活过的人生！”

“我们，不是一群完美的神！我们，是一群在泥泞中挣扎，却永远仰望星空的人！”

“所以，收起你那套廉价的、虚伪的‘完美’！”

“我们选择，我们自己身上这些……美丽的，痛苦的，光荣的……”

“伤痕！”

这番话，没有高深的大道理，没有华丽的辞藻。

却像一柄重锤，狠狠的，狠狠的，砸在了每一个应天府百姓的心坎上！

城墙上，一个老兵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，浑浊的眼中，重新燃起了光。

街道上，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，紧紧抱着怀中儿子留下的拨浪鼓，泪流满面，却挺直了脊梁。

骚动的人群，安静了。

摇摆的人心，坚定了。

心火塔那黯淡下去的光芒，在这一刻，被无数道微小却坚定的意志重新点燃！

轰然一声！

光柱冲天而起，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璀璨，更加稳定！

白玉之城前。

那个完美的“朱棣”，脸上的微笑，第一次……僵住了。

它那双如同琉璃般纯净的眼眸中，流露出了一丝无法计算，无法理解的……困惑古！别人还在用元素攻击时，姜凡已经抡起开天斧，一击破开苍穹，震惊。

为什么？

为什么这些渺小的，脆弱的，充满了缺点的生物……会主动……选择痛苦？

在它的注视下。

那座圣洁的，无垢的，完美的白玉之城的大门……带着它的不解，缓缓的……关闭了